12月31日，再过一天，就是新的一年。在ME社员工放假离心75%的情况之下，龙马按下了前往地下实验室的电梯按钮。
虽然名称是实验室，但其选址在地下50米，甚至有着与冷战时期防核地堡一样的性能。假如ME社遭到核打击，躲入实验室，生还概率足有95%以上。
此时此刻，龙马前往地下室当然不是为了规避核弹头，真要相比起来，能够毁灭人类文明的崩坏可比核弹可怕多了。早上一封短信，就将龙马从被窝中拉了起来，内容只有数个字：“老板，有客人在实验室等您。”不必多说，发信人自然来自神州的女仆：安吉尔·陶。
但是龙马一看到短信，还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立即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因为，有“客人”来了。
安吉尔·陶只是一个非亲非故的应征女仆，照顾雷电一家的起居住行。说是女仆，其实也兼任管家。龙马在生意场的交际安吉尔多多少少也有经手打点，基本上与ME社来往所有的客人、大国要员安吉尔都认识，再紧急的事务，她也会完完整整将来客的名字在短信拼写出来。不仅如此，还会附上诸如“今天您应该穿上黑色的西服”、“对方喜欢喝茶”、“对方是个萝莉控”的建议。
那么，不将“客人”的名字拼出来不是因为那个人不重要，而恰恰是十分重要。某种程度上，安吉尔的短信透露出一种胁迫的意味，雷电龙马必须要去实验室。
叮——
提示音响起，龙马已经到了地下实验室所在的楼层。
“恭候您的光临，龙马大人。”
熟悉的问候，温婉有礼的笑容，平稳、清晰的咬字，以优美的体态站在龙马面前的，自然是安吉尔。
“……呼，差不多该别装了吧，安吉尔，”龙马轻呼一口气，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安吉尔，“你的女仆实习期已经过了。”
安吉尔用手轻轻捂着嘴，神色慌张地说道：“欸，龙马大人，请问是安吉尔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做错什么，到不如说你从头到尾都做的无可挑剔，只不过是破绽太多了而已，”龙马顺了顺睡翘的头发，“不过，以获得我的信任，将我引至这里为前提的话，那些所谓的破绽其实就是你下的一步步棋而已。”
象牙白色的墙壁围簇着的通道其实并不狭隘，甚至能通过一辆卡车。但是过道里的两个人，雷电龙马和安吉尔·陶的对峙将空气不断凝结、扭断，看起来就像独木桥上面的猎犬和秃鹰在准备缠斗。
漫长的沉默，其实也只有差不多十秒。
终究，还是安吉尔打破了沉默：“唉，真是败给您了，龙马大人。请问您是从哪里察觉到异常呢？”
“这个嘛，还记得圣诞节那天吗？那天芽衣能进来实验室的密码是你给的吧？我那天早早地就让她睡觉了呢，虽然她能来慰问我是很感动啦。”
“另外，千羽学园晚会的那一天，足球场上发生异变，却没有一个人从礼堂跑出来看热闹，哎呀，我还真粗心，手机没有拿走哦？能够有意控制现场的，怎么想也只有你能办到。”龙马歪了歪头，“而且，你今天也没有叫我‘老板’呢。”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你到底是谁？嗯嗯，我很早就想说这句台词了！”
“呵呵，看来是瞒不过龙马大人了。”安吉尔欠了欠身，施了一个连首席礼仪师都难以挑毛病的女仆礼。不知道哪里来的蔷薇花瓣汇聚成了一阵轻风，将她包裹其中，再一眨眼，原来的装束已经从西装革履变成了标准的女仆装。未过膝的花边短裙强调出了半透明黑丝袜包裹的细长双腿，原本干练清朗的发型此刻遮住了一只眼睛，头上的牛角发饰更给安吉尔填上了一丝神秘的魔性魅力。
“哦呀，真是个美人呢。”
“我要录下来告诉芽衣小姐☆”
“……还请你高抬贵手。”
“久等了，龙马大人。我是——丽塔·洛丝薇瑟。里面还有您的客人，您应该不会在这里对女士动粗吧？”
“嗯，当然不会。女士，你被炒了，工资我会叫下一任女仆清算。还有，”龙马向前走着，与丽塔擦身而过，“谢谢你对我女儿的照顾。”
丽塔笑了笑，却没有回应。
——。
龙马向着实验室的方向走着，走着，回想起了许多事情。当初8岁的芽衣跟着自己学习北辰一刀流的情景，到了现在，她已经获得了“免许皆传”的称号。想必以后她会是北辰流独当一面的大小姐吧，自己再怎么优秀，始终不能一直看着女儿成长。
前方的“客人”，是为征服宝石而来的，雷电龙马如此确信。不惜派遣丽塔作为间谍，潜入雷电家和ME社，目的就是获取宝石的信息，而现在，宝石在芽衣的体内。倘若，他想要伤害芽衣的话——
龙马咬咬牙，那就把他杀了。
推开实验室的大门，这里的光景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在龙马的视线范围内，多了一位金发的男子。他有着较为健壮的体格，简单地将头发绑成马尾，绕过肩膀搭在胸前，翡翠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倘若有人与它对视，甚至会感到一丝狡黠的气息。
而这位男子，双手交叉靠在幕墙前面的玻璃台，看着刚刚推门而入的龙马。
“龙马先生，现在吃夜宵会不会有点早？”
“虽然晚饭过后喝一杯咖啡是我的习惯，但是夜宵还是免了吧，科学家需要一个更为清醒的头脑。”龙马合上实验室的大门，“好了，别卖关子，你是谁。能只身来到ME社的地下研究室，凭一个丽塔可做不到。一路走来，一个守卫都没有，我不记得我曾经欠过他们工资。”
“哈哈哈，龙马先生真会开玩笑，当然是——消失了。”
冰冷的气息席卷了龙马，常温的实验室此时感觉像是冰窖一样。
“久仰了，龙马先生，我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自称是奥拓的男子右手抚在左肩，行了一个绅士礼。
“真的假的，竟然是天命的主教……”龙马后撤一步，右手却搭在刀柄上，“该不会是找ME社订购泰坦机甲吧？我要价很高的。”
咔哒咔哒，龙马右手食指敲着刀鞘，古代的武士在对手面前敲刀鞘，表示警戒和挑衅。袭承北辰一刀流的龙马除去一身革履，就是无坚不摧的武士。在面对实力未知的对手，一场战斗无可避免的情况下，自己没必要再隐藏实力，干脆直接挑明自己对他的敌意。
“哎呀，龙马先生，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奥托笑了笑，“我想请你消——。”
话音未落，龙马的太刀已经带鞘出斩，冲刺直取奥托面门！
“——失。”
没有击中的手感，看来是对方闪开了。几片金色的羽毛散落，颇有一番意味。
“哎呀，竟然偷袭，东洋的武士都像你这样不等别人说完话的吗？”转眼间，奥托出现在了龙马数个身位前。
“主教大人自带的特效还不赖。但是请你记好了，讲武士道的没我这么会赚钱，像我这么会赚钱的不讲武士道。”龙马缓缓收势，将刀架在身体右上方，准备下一次进攻，“而且，你不是已经看到我了。”
“啊哈哈，龙马先生，真是迅雷般的攻势！假如我说的没错的话，令千金体内应该有一块征服宝石。我正是为此前来，”奥托看着龙马，翡翠色的眼睛微眯，“为了她着想，作为父亲的你应该早点从她的身边离开。”
“意思就是叫我去死了？”龙马脚下开始施加力度，下一次攻击一定要了对方的命。
出人意料地，奥托听到龙马的发问，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做父亲的想法！有意思！虽然我并不想叫你去死，但是，‘与武士交谈就先领教一刀！’是这样吧？我懂了。”
这仿佛是从科幻小说走出的场景。奥托的右手暖色的粒子开始缠绕，一把太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刀身通黑，唯有刀镡和尾柄染上妖艳的红。不同于其他用于斩切的太刀，现代的科技与中古的朴素奇妙的结合起来，淡灰的流云纹饰仿佛真的有云朵在舞动，扭曲周围的立场。
“龙马先生，只有我赤手空拳的话可算不上对决。”
刀身现形的瞬间，研究室内的崩坏能浓度测量仪发出了警报。
调整着双手握着刀柄的力度，龙马说道：“不祥的气息，以及妄图摄取人血的锐利红光，我没看错的话，主教大人，你手里的是一把妖刀。”
“说的很对，它是神之键：地藏御魂。用第十二律者核心制作成的对崩坏武器。”奥托随意挥了挥手中的刀，仿佛它只是一把孩童用的裁纸刀，“科学发展到一定的地步，跟魔法也没有什么差别。它拥有再多神秘色彩的传说，放到现在嘛，也只是一把刀而已。但是，这把刀，是用来弑神的兵装，有着无限接近律者的力量。”
“那么，龙马先生，请。”
奥托单手握着地藏御魂，刀尖直指龙马，天命的主教不可能正经接触过东洋剑术，没有摆出符合任何一个流派的架势，也没有刻意调整自己的气息。但是，龙马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打发的对手，没有学过剑术，那么是那把妖刀带给他增幅吗？亦或是，他还留有什么底牌？
“呼……”龙马轻叹，轻轻将手中武器的鞘取下。
“哦呀，看来ME社的社长也有一把好刀。”
“虽然比不过你那把妖刀就是了。”刀鞘褪下，原本被刻意隐藏的刀身终于重新露出应有的光芒，亮蓝色的冷导金属铸就了冰彻的锐利感，拿在手中，甚至能直接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寒气。这就是雷电龙马的至高杰作——
“——等离子影秀，参上。”
也许只有芽衣再一次觉醒为律者，他才会出鞘将女儿封印吧。可是，对方摆明了是比律者更可怕的怪物！面对怪物，留手只会害了自己！
“嗬！”龙马瞬步冲刺，刀刃直接向奥托的脖颈砍去，原本这是来不及抵挡的攻击，对方却提刀，稳稳的格挡住了攻势。臂力再强壮的武士都难以招架的一刀，看起来并不健硕的奥托却轻描淡写地将其化解。
啧，没猜错的话，是那把刀给了他难以想象的增幅！
短兵相接，双方手中的刀向彼此的要害发起攻击。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刀刃对刀刃的对决碰撞出火花，在略微昏暗的环境中时而照亮了双方的脸。
龙马后撤，隔空挥出一刀，带着寒气雪花的刀波向着奥托袭来。奥托同样则以相同的姿势对空挥刀，暗红色的刀波化为狰狞的兽颅，龇牙咧嘴向压缩成弧形的能量块咬去！
亮蓝与暗红相互撕咬、纠缠，最终难解难分，在一声声爆响中归于虚无。破散的冰花溶解，整个研究室变得湿漉漉的。
“真是不错的攻势，倘若我没有这把刀，我必将被你斩于刀下。”奥托称赞道。
虽然明面上能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但是自己并非剑术科班出身，与龙马这等剑术大师相较量，时间一长，输的还会是自己。
“我看过的动画意外的还不少，龙马先生，现在应该是我们双方互发大招结束战斗的时候吧？”
“……你说的没错，顺便问问，你最喜欢哪部动画？”
“是《重装机甲阿拉托哈》！”
“哈哈，阿拉托哈的名字可是特斯拉博士起的，虽然我也有份对原型机进行改良就是了。”
“那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好了，龙马先生，来接下我这一击！虽然名字有点中二，但是，‘鬼神腾古之剑’，解放！”
有人常说，人的言语寄宿着力量，也就是所谓的“言灵”。“白天不要说人，夜晚不要说鬼”。叫出它真名的时候，鬼就会来找你了。
磐重的黑刀漫出黑雾，巨大的“鬼”从雾中现身。本身“地藏御魂”是荒野传说中穿着武士盔甲、面无血色，手持巨大砍刀的鬼魂。每当战事开始，它就会收割人的灵魂。想来刀的形式是一种限制器，将爆裂的力量压缩为人类能够使用的程度。古代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所谓的“鬼”，其实就是高浓度崩坏能的聚合体！
竟然真的将鬼放出来了……如今，鬼高高地举起砍刀，下一秒，它就要收割眼前之人的灵魂。
“嗬，不会做驱魔人行当的武士还真不是好爸爸。”龙马凝神聚气，紧紧盯着眼前的鬼，“等离子影秀， ‘破却全式·绝对零度’！”
将刀尖点地，然后全速挥出。龙马的斩击与长刀的拖斩有异曲同工之处，相比之前的攻势，范围更大，威力更强。蛮横的刀波杀向鬼魂，刀波划过之处，空气都凝结为冰片，为这一刀附上螺旋的冲击！
『——』鬼神挥劈，架住了刀波，然而，化为实体的剑气正在不断磨损刀刃，冰寒的温度让盔甲挂上一层雪花，动作变得更加迟缓。
“去死吧，怪物！”龙马将刀刃插地，人与鬼之间的路途温度急剧降低，鬼魂四周的地面出现巨大的冰刺，不偏不倚，洞穿了它的盔甲。
在哀嚎声中，鬼魂飘散，传来刀刃敲击地面的声音。冰刺失去了目标，开始破碎，一片冰雾弥散在两人之间，一时间视野被阻隔，能见度极低。
“什么！啊啊，龙马先生，真是不错的算计！”奥托回过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咳呃——”
不知不觉间，龙马已经出现在了奥托背后，等离子影秀的刀刃早已贯穿了他的胸口。
“抱歉，主教大人，没有给你说遗言的机会。”龙马冷冷的声音响起。
原来如此，等离子影秀的能力是冷气操作，能够将接触到的东西施以无差别的冻结。开头的刀波其实是佯攻，为了制造潮湿、充满水汽的环境，为制造巨大的冰刺打倒鬼魂买下铺垫。至于冰刺破散的冰雾，则是为接近奥托营造良好契机——
“嗯！？”
下一秒，奥托的身体从中间分成了两段。金色的羽毛从裂口中喷涌而出，裹住了奥托。
龙马看着奥托，神色凝重，后退了一步。自己并没有对奥托进行补刀，那么他为什么自己又裂成了两段？这该死的羽毛又是什么？是地藏御魂的能力吗？奥托到底被自己杀死了没有？
众多疑问，如同湿了水的面团，在龙马的脑海中不断填充，压缩进行思考的空间，但他很肯定的是——
“龙马先生，我还没死。”
霎那间，龙马所处的空间天旋地转，相当于被“置换”一般，等一切都平静下来，自己仍然身处研究室中。但是，眼前景色似乎与数秒前的不太一样：没有潮湿的水汽，没有被腰斩的奥托，没有弥漫的冰雾，甚至，龙马看看自己的腰间，等离子影秀根本就没有出鞘。
龙马按了按鼻梁，什么战斗，原来都是幻觉啊，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也太傻了点。
奥托从玻璃幕墙的另一面现形，灯光照不到的死角形成了一片黑暗，遮住了他的上半身。奥托笑了笑：“龙马先生，醒了吗？现在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了吧。”
“在你做梦的时间里，我转了转这个实验室，真是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呢。”奥托拿起手中的一把造型古怪的太刀扔在了地上。不，说是太刀，其实分类为打刀更加合适，因为刀刃实在是过于宽了，反手抓握的手感应该更好。“磁暴·斩，Project-MEI的产物。”
地上的打刀很容易就让人想起西瓜刀，只是刀刃处泛蓝的光芒不时有电光闪过，拿西瓜刀作比喻实在有些埋汰这把大杀器。
奥托指着龙马的侧后方，那里的工作台上摆放着一把武士刀，翠绿的刀刃和电珠点缀的刀柄装载着出肉眼难以辨别的电磁场。“那边的是雷切。”
“而那边那把紫色的大刀，呃，是大剑还是大刀呢？就是极光斩舰刀。”奥托拍拍手掌，表示赞叹，以为妙哉。“十分不错的命名品味，让我想起了天命圣1504研究所的所长，长光小姐，她的研究真是帮了大忙。”
龙马盯着眼前的磁暴·斩，对奥托的话语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长光小姐非常擅长用魂钢制造武器。而龙马先生，据我所知，ME社在这个月内研究雷电的能力突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嘛，我是听丽塔说的，Project-MEI计划，”奥托顿了顿，似乎在观察龙马的反应，“就是社长雷电龙马用已经成为雷之律者的女儿作为研究对象，得到稀有数据的计划。而这些武器，就是计划的产物，所产生的效能远非量产型的脉冲太刀17式、19式可比。”
龙马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竟然用女儿做研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奥托看着龙马，并没有什么表情。
“龙马先生，你知道我的孙女吗？她是个十分可爱的孩子。虽然她与我拥有同一个姓氏，但是那是我赐予她的。即便在旁人看起来我是抗击崩坏的天命主教，但是我也曾犯下以亲情为代价的过错，比如说将她创造出来，”奥托捏了捏羽毛，“但是，为了我的夙愿，有些牺牲在所难免，我自己也不例外。”
“那么，你想让我消失，是什么意思？”龙马试探着问，他始终无法把握奥托的意图。在自知难以战胜对手的情况下，只能根据对手的话语做出下一步应对。
奥托笑了笑，说道：“龙马先生，我对夺取你的性命没有兴趣。你的女儿已经成为了雷之律者，逆熵那群科学家肯定是在考虑如何针对宝石的力量做进一步的研究，我也承认对她很感兴趣。但是，与其宝石落入他们的手中，还不如让你的女儿一直持有，自己激发宝石的力量。因为，你也看到了，她能够压抑住另一个人格吧？”
龙马点点头，的确如此。在千羽学园的那天晚上，看似是倚靠自己的力量击败了芽衣，实际上是芽衣的表人格创造出空隙让他有机可乘。
“作为逆熵盟友、ME社社长的你，是雷电芽衣压制宝石的不稳定因素，只有保持在淡漠的心情，才能最大程度维护表人格，阻止里人格的夺舍，”奥托摸了摸下巴，虽然并没有什么胡子，“所以，请你在女儿再次爆发之前，离开她。我有下一次崩坏的确切情报，她很有可能会在崩坏来临时再次激活里人格。但是如果你能将她送入我的孙女管理的圣芙蕾雅学园极东支部进行女武神的培训，我的人会在雷电芽衣到来之前，最大程度地保证她的安全。”
圣芙蕾雅学园极东支部，在老家那边吗……记得那里是培养天命执行官——女武神的殿堂，学园长是那个……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让我背叛逆熵吗？”龙马冷冷地问道。
“为了我的夙愿和孙女，让我背叛天命都没问题。我的眼光没有错，你是一位优秀的父亲，为了你的女儿，还请你多考虑。”
说着说着，奥托推开了研究室的门，回头说道：“我不会强迫你，顺带一提，让你陷入幻觉的是我的神之键：羽渡尘。希望你能对在意识中看到的一切保密。”
大门再次轻轻地关上，在轴承轨道的作用下甚至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研究室归于寂静，龙马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头上的柔光灯，在灯光之上，只是一片黑暗而已。雷电的羁绊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分离，灼热的能量只会在沉默中再次奋起，破囿断棘。
浸润在机器散热模块运作的嗡鸣声里，有个人打响了可可利亚的电话。
破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这游戏也太真实了》、《VR世界太无趣决定发起革命》、《我转生就超神》、《斗罗之我举世无双》、《海军之巨石中将》、《原神，我喜欢失败的第一步》、《龙族之武圣路明非》、《龙族之路明非的封王之路》、《全服最强的女玩家被我秒了》、《术师手册》、
